“啊啊啊!!!!笨蛋Kevin你果然走错路了啊!!!!!”Kevin耳机里传来炸裂的少女音。
类似摩托的代步工具仍在公路上飞奔。事实上按照预定计划,在45分钟以前Kevin和Prometheus就应该追上目标的,但由于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他们现在任在路上。
“那还不是因为你啊,明明说好导航的,怎么刚刚那一大段时间都不给我指示啊,我只能一股脑的向前开。”
“那是因为我在后台处理数据库的时候发现了Mei姐姐的照........”Prometheus发出了如同恋爱中的少女的声音,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我已经不能再干涉逐火之蛾高层的专线通信了,那群狂热分子说不定已经带着人过去了,总之现在赶快把!按着我的提示行使。”
“我说你啊,Mei的照片回头记得发我看看。”Kevin半开玩笑的说到,但很快他就收起了原来嬉笑的表情,“从最近的逐火之蛾驻军点到目标地区大约要多久?”
“小规模行动队的话30分钟左右,考虑到分析情报的时间,那群家伙大概会在一个小时左右找到目标”Prometheus补充到,“顺便说一下,从我们现在的位置赶过去大约要15分钟。。。。”
“勉勉强强正好。。。”Kevin发现了一个致命的事实,即使自己全力赶过去,也只有可能和由狂热分子组成的逐火之蛾部队撞个照面。要用武力吗?虽说是狂热分子,但要用枪对准崩坏以外的人类什么的.....万一律者的力量爆发,自己有机会活下来吗?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对崩坏能抵抗性稍微高一点的普通人类。
“啊,烦死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不想这些了!”Kevin吼到。
自己的目标只有一个,将目标传送回Mei博士的实验室。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笨蛋Kevin不要想这么多啦,脑子本来就不好。。。。总之我会辅助你的,你就放心的上吧。”
“哈哈,谢谢啦。”Kevin想着虽然被Prometheus安慰有点怪怪的,但是多亏了这个钻头双马尾,自己的脑袋好像轻松了不少。
与此同时,某座废弃的停车场。
“那两个孩子还真是可怜啊。”弗兰兹感慨到,“大概也是被牺牲的那一群人吧。”
“说起来,弗兰兹大哥,我们离开家乡也有很久了吧。”巴克豪斯一边吃着罐头,一边借着昏暗的火堆闲聊着过去。
“是啊,不过想了也没有用,我想我们大概是回不去了。”
“都是逐火之蛾的那帮混蛋,表面上装成拯救世界的救世主,要不是他们,我现在。。。”埃尔温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中满是愤恨。
那是多久以前的故事了啊,先是对镇子上的人进行体检,然后挑选出几个崩坏能适应性高并且没什么亲人的倒霉蛋,关押到名为疗养院的研究机构,每天被注射大量不知是什么的液体,任由倒霉蛋们痛苦发狂直至死去。偶尔有那么几个运气好的活了下来,以为终于可以逃出生天时,等待他们的却只是每天无止尽的的抽血与监视。如同家畜一般。
这是为了向前线的战士提供崩坏抗体的必要实验;为了人类的存亡你们的牺牲是必须的;反正平时游手好闲,估计活着也就只有这点作用了........
活着的抗体工厂。
这就是我们活着的价值,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有价值的大概只有我们的身体内的抗体。
这到底是什么狗屎人生啊!!!
话说回来我们三个是怎么逃出来的?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几天的守卫突然松懈了,然后就是警报声和密林里狂奔的我们,再后来好像就到了这座废弃的立体停车场里,其他的只有一些浮光掠影残留在脑海里。
“我们从设置里逃出来已经两个星期了吧”弗兰兹感慨到,“话说回来我们上一次见到夜空是什么时候?”
“昨天吧!”埃尔温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埃尔温,你......”弗兰兹的表情有些微妙。
“大概是四年前吧,我们所处的设施应该在地下,反正我在那儿是从来没看过天空。”巴克豪斯很快抢过话头“还有啊埃尔温你的情商也太低了吧,好好的感慨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哈哈哈哈,这样的吗,我一直不太懂这些。哈哈哈哈哈”
火堆旁,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说笑着。
然后。
一个圆柱体的物体在地上“哐哐”弹跳了几下后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脚边,那是什么?仔细观察一下形状就会发现这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东西,危险的信号在男人们的脑海中炸裂开来,但遗憾的身体并没有跟上思绪。
嗡——
炫目的闪光,爆裂的蜂鸣在一瞬间剥夺了三个男人的视觉和听觉。
“次要目标压制完毕,B队请报告主要目标情况。”全副武装的男人在通过对讲机确认情况。
逃亡结束了吗?细想起来两个星期的天空也不错了,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只不过没想到啊那两个孩子居然也是逐火之蛾部队的抓捕目标,有些意外呢,当初只是以为是两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没想到啊。
弗兰兹的思考还未停止,但他很快发现眼前的有些景象超出了自己的常识。
暴乱的黑色风暴从保安室内喷出,那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蓝黑发少女,正若隐若现的站在黑雾正中,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杀气。
“你们。。。对哥做了什么啊!!!!”薇儿维希以颤抖的喉咙怒吼。
她的脚边,是白发的少年,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纯白的发色早就被染红,身体内的鲜血在数秒中之内从伤口内渐出,在地上留下了让人心悸的红色。
没救了,现在的白发少年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是任谁都能看出的事实。
“主要目标压制失败,以检验到律者反应,全员按F3C方案执行。”
全副武装的男人们开始行动起来。顷刻间统一口径的子弹向薇儿维希袭去。枪火直指黑雾的的中心。
对崩坏专用弹头,在五十米的有效射程内可以通过弹头顶端的特殊结构暂时分解由崩坏能组成的护盾从而有效杀伤目标。
弹头穿过黑雾,击碎少女的各个关节,然后由特攻小组上前注射崩坏能抑制剂从而捕获第六律者,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
狂啸的子弹在触碰到黑雾的一瞬间,就化作虚无。
“怎么可能?!”全副武装的士兵们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通过分析情报,他们得出了第六律者拥有瞬间赐予生物死亡的特殊能力。被黑雾碰到的生物就会死亡,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子弹会消失?
“你们。。。给我去死吧!!!”薇儿维希用愤怒向士兵们下达了死亡的宣言,原本可爱的脸庞也渐渐变的扭曲,黑雾在一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手持无数兵器的亡灵一般向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发起冲锋。
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身体在消失,意识在模糊,眼前一片漆黑。大部分的士兵在数秒之内全部消失殆尽,连带着他们引以为傲的装备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啊?!”在稍远处的弗兰兹用颤抖的声音惊恐着。这仿佛地狱一般的光景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虽然手脚被束缚住,但身体本能的向远离黑雾的方向移动着。抓捕自己的士兵现在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是被黑雾分解了吗?还是逃跑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必须赶快离开,这是弗兰兹现在内心唯一的念想。
如同爬虫一般,蠕动着逃离死亡。
“真是狼狈啊,弗兰兹先生。”苍老的声音在弗兰兹身边响起。
这个声音让人无比怀念,同时又让人无比憎恨,弗兰兹猛地抬头,一张满脸皱纹身着研究服的的老者正站在他的跟前。
“疗养院院长,菲尤尔·海尔根。。。。”弗兰兹绝望的低语着,无法理解的死亡黑雾,不愿回首的悲惨过去,两者就在这一瞬间同时出现在弗兰兹的人生中。
“当初放你出来只不过是想观察下特殊抗体在自然环境下的活性,没想到你还给我带来了一份意外之礼啊。”菲尤尔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弗兰兹早已料到的事实。
弗兰兹明白了,自己的逃亡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只不过是另一场实验,另一场监视罢了。人生啊,其实一直都没有改变。
“先行部队可以退后了,接下来交给我们我们就可以了,按照E7X方案执行。”菲尤尔顿了顿,“材料的话我眼前就有哦。”
数具身高接近两米的人形机甲从虚空中显现出来,搭载了最新的虚数空间折越技术的对律者机甲——战术机弗兰肯斯坦,其核心配备了小型崩坏炉,常规功率高达150HW,媲美小型战舰的出力,让其可以轻松搭载一切常规武装,但最重要的是其内部的特殊系统——同调系统。
“同调系统启动,目标设置,实验体FEC213,个体识别名弗兰兹。”电子音从人形机甲内部传出。
无数的针管从机甲内部伸出,准确的扎在了弗兰兹身体的每一处血管上,大量的血液从针管中被抽出,同时也预示着弗兰兹的死亡。
这个人是好人,必须去救他,薇儿维希的潜意识这么告诉自己,不救的话可能会很糟糕。
“给我去死!!!”大量的黑雾伴着薇儿维希丧失理智的吼叫向菲尤尔和他身边的战术机弗兰肯斯坦袭去,仿佛下一秒这个孱弱的老者就要和他身旁的小玩具一起被压碎。
然而。
突然之间又有两台战术机弗兰肯斯坦挡在了菲尤尔和黑雾之间,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仿佛是空间扭曲的产物。
“不要小看了解析第二律者之后获得的技术啊。小姑娘。”菲尤尔淡定的说着。
毫无疑问,这个惹人厌的老头儿并没有消失,黑雾并没有吹到菲尤尔身边,而是
“被。。。扭曲了。。”薇儿维希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现象。
黑雾在那两台机甲面前被扭曲、压缩、吸收,似乎被传送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
无法突破眼前这两台机甲的防线就无法杀死后面的危险分子,既然这样的话。机甲前的的黑雾渐渐消散,然后,如同海啸一般的黑雾再次袭来。
“常规的雾气会被那个扭曲的空间吸收的话,就用更猛烈更迅疾的雾气突破,那个扭曲的空间总归是有个限度的吧。”薇儿维希在看到扭曲的一瞬间,想到了这个办法,在兰泽已经死去的现在,自己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机甲的身上开始出现腐蚀的迹象,站在其身后的菲尤尔也能够感觉的到,自己的皮肤正因为走漏过来的那一丝雾气而开始哀嚎。
“果然这种半吊子的技术只能坚持一会儿么,不过无所谓了,解析马上就要完成了。”菲尤尔并不惊慌,尽管他身体前的两台机甲已经在接近崩溃的边缘。
“解析完成,同调模式展开。”电子音从机甲中传来,“编号001至编号007,同调展开,对律者模式启动。”
“什。。。?”薇儿维希惊呆了。
除了刚刚两台扭曲了黑雾的机甲外,其余的机甲如同与黑雾融为一体一般,在黑雾中行动自如,没有一点被腐蚀的迹象。而那位白发老者,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进入到其中一台机甲的内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姑娘。”菲尤尔的声音从其中一台机甲中传来,“所谓的死之律者啊,不过只是拥有给予任何物体死亡的权能,但是啊你所能给予的死亡只能是自己能够完全认知的东西吧。”
“。。。。。”
无言,薇儿维希以沉默相对,但她明白,这个家伙说的没错,自己说到底只是个半吊子,只能分解符合自己认知的东西,虽然律者的权能是自己潜意识里凭借本能使用的东西,但是在自己拥有这份能力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明白了这份能力的全部真相——给予认定之物死亡。我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死亡,那是因为我理解了人的概念,我想让这台机甲报废,那是因为我知道这台机甲的定义,我能给予死亡的对象仅仅只是自己能认定的事物罢了。在拥有这份力量时,我的脑子里就被植入了神的声音,神会告诉我我的敌人是什么,因此我可以轻松分解任何阻碍我的东西,虽然我平时极力克制,但偶尔也会因为一时激动而抹杀掉神指定的对象,比如今天白天的餐馆。。。。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神也无法告诉我我现在面对的是什么?为什么黑雾没有将这些机甲粉碎成渣滓。
同调系统——弗兰肯斯坦,可以将特定实验体上的崩坏抗体与机械融合,在分子层面创造出本来绝对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物质。原本这种违反世界法则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被制造出来的,但是如果运行法则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呢?在虚数空间将崩坏抗体和机甲的部件进行化学反应,然后再通过解析第二律者能力打开连接虚数空间与现实空间大门,将生成物转移到现实世界。
“这些东西你不理解也无所谓,所谓的崩坏啊,不过是我们国家文明进步的又一块垫脚石罢了。”菲尤尔用略显沧桑的声音说到,“只是可惜,适应自然环境的抗体样本有限。。。先遣部队,你们撤退时把剩下的两个样本带回汉堡的疗养院。”
七台战术机弗兰肯斯坦的背后,是早已被吸干血液的曾经名为弗兰兹的尸体。以及被眼前景象吓傻的巴克豪斯和埃尔温。
如失去灵魂的肉块一般,巴克豪斯和埃尔温就这样被全副武装的男人们带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碍事的人已经撤退了,现在就让我证明吧,崩坏只不过是我们民族再次称霸的工具!!”七台机甲如同猛兽一般向死亡扑去。
“不要小看我啊啊啊啊!!!!!”
少女用不适合自己的怒吼冲向必然的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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